时旅者

点进来看史上最咸鱼拖更怪!
日常佛系的杂食党 目前主要划水 有生之年一定进步 佛系溢出 怠惰是生活第一生产力

The lost The last

#这个人终于想起来要码字
#文笔渣
#可能会有ooc
#对不起我写的太烂了
#以上

艾玛·伍滋对父亲的记忆终止在八岁那年。

工厂,失火,爆炸,孤儿院,这一切对艾玛来说都像灰烬一般没有意义,但是也像灰烬一样难以消散。梦魇,现实,她分不清楚孰真孰假,记忆中的那个让她安心的,高大的男人似乎从未离去过。

白沙街孤儿院的日常总是那么死气沉沉,孩子们都很怕那个孤儿院的主人,即使他已算得上是早出晚归,留在孤儿院的时间少得可怜,也驱散不了孩子们对他的恐惧。

克利切·皮尔森,名义上的“慈善家”,他到底是为什么顶着教会的压力靠“不法手段”来维持这个孤儿院这个问题艾玛从来没有想明白过,但是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应该是个问题不是吗?

说到底,克利切·皮尔森这个男人到底喜不喜欢孩子们,或者说他拼上一切甚至牺牲了一只眼睛所守护这个孤儿院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和她艾玛·伍滋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也不可能会有。

克利切所做的行当终究是风险太大翻了车,他被押送去监狱的那天艾玛在场,她看着那个男人用复杂的眼神瞟了自己一眼——好吧其实是看着孤儿院的方向,但是艾玛很确信他看得是自己——然后就被强行带走,再也没有回来。几天后教会的人接管了这里,他们说克利切犯了盗窃罪,得关三年,事实上艾玛很清楚只是盗窃根本判不了三年,他们只不过是想让克利切彻底没有机会翻身罢了,三年,足以物是人非。教会是一向无法容忍与他们作对的眼中钉的。

然后许久之后的某一天,艾玛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能够带领她找回当年前失踪的父亲,她当日便从孤儿院之中溜了出去,前往地址中标注的欧利蒂丝庄园。应该说她坚信着自己的父亲本就没有死,这封信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它的真实性。

她确实是成功去到了那个庄园,而且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现实仿佛三俗小说一样发展着剧情,像是偶然又像是宿命,俗套至极。

克利切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暴躁了,三年的监狱生活显然没有磨平他的棱角哪怕一丝一毫,甚至还隐约将其打磨得更加锋利。

就在刚刚会面的那一会,艾玛意外得听到克利切有些犹犹豫豫得向她问话:“克,克利切邀请你一起去花园...”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说,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没想到克利切竟雷霆震怒,差点没和她动手打起来。

但是从那之后,克利切很明显的开始回避她,至于理由?真的是在明显不过了。

不过回避显然只针对她一人,克利切与另一位来此的人之间的争吵一天比一天激烈,到了后来几乎每次艾玛前往餐厅用餐的时候都会在门口听到克利切大吼着咒骂着那位律师,而那位律师显然拥有高超的言语技巧,通常只需要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点燃克利切的怒火,而无休止的争吵通常会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然后保持沉默直到她离开才会再度开始。

克利切又一次在她面前失态是最近的事情,当时场面正好静止在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克利切注意到了艾玛的到来,说了一半的脏话尴尬地卡在那里,而那个律师由于背对着门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克利切被自己的说法哽住了,立刻高傲得补上了一句话:

“下等人终究只是低贱的下等人,连利用价值都没有,活在这世上也只是世界的败类罢了。”

听到这句话,克利切突然在一瞬间气质就变了,他看上去像是发怒的猛兽一般,死死瞪着律师,毫不犹豫扑上去和他扭打起来,一直到双方都遍体鳞伤才红着眼被拉开,看上去如果不阻止他那个律师会被硬生生打死也说不定。

“皮尔森先生,请不要这么冲动好吗?”艾玛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人,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擦上酒精,克利切疼得龇牙咧嘴,表情狰狞地反驳:“那个混蛋上等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克利切单手就可以揍趴他!”

艾玛将棉签用力捻过伤口将里面的污物弄出来,克利切强忍着惨嚎,面部表情十分丰富。“那么我就先回去了,皮尔森先生你好好修养。”艾玛将医疗用品清好,面无表情得离开。

关上房门走下楼梯,正好看见从律师的房间出来的医生,两个人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无奈。“辛苦了伍滋小姐,能和那家伙沟通真是麻烦你了。”艾米丽·黛儿从艾玛手中接过她归还的医药箱。

“不必感谢,黛儿小姐,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愿意和我一同去花园看看吗?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下斯凯尔克劳先生。”艾玛笑得灿烂,亲昵地挽上了艾米丽的手臂,谈笑着前往花园,假装没有看到躲在后面偷看的克利切。

再然后,克利切越发暴躁乖僻,她冷眼旁观着他和律师的争吵,面无表情地对二楼的扶手动了手脚。想要吸引克利切接近陷阱很简单,只需要,一点点金钱的诱惑。

一切如她计划般发展,游戏开始的前一天,艾玛在克利切的食物中间下了药,那是她从艾米丽的医药箱中找到的,用在克利切身上的药比常人用的剂量足足多了一倍,然后她非常轻松地将这个昏迷的男人塞进了行李箱带到了游戏场地内。

事实上克利切比艾玛想象中要轻得多,她本来以为以她的力气想要带走这么一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困难的,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克利切身形瘦弱,虽然战斗力一点也不低就是了。不过昏迷的人哪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呢?

她将他带到了军工厂的大门,哼着歌将昏迷的他挂在了立起的木杆上,与她亲爱的稻草人先生融为一体,然后她退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虔诚地点上了火。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就像你曾经妥善照顾我那样。”她低声呢喃。

火焰肆虐,稻草人僵硬的笑脸在火光之中若隐若现,熟悉的工厂,熟悉的大火,还有,熟悉的人。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背影,但是也仅仅如此,在会面之前她就悄然躲藏,避开了那个她本应该最想见的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火一点点肆虐开来,转身离开。

重逢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么多年来她只明白了一件事。

毁灭的才是真正的永恒。

记忆,是最可靠的记录者,一切毁灭的事物都会在记忆中重现,远比现实中的更好。






真的是这样吗?

艾玛·伍滋离开了这个庄园,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在外面找到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普通得挣钱,然后,向教会申请接管了那家孤儿院。

曾经属于克利切的房间仍旧保留着,这是当初教会给克利切最大的让步,艾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意外得很整齐,即使落满了灰尘也像是艺术品一样,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斑斑驳驳地落在灰上,使其闪闪发光。

她环视了一圈,突然就这么躺倒在了床上,大片灰尘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艾玛不得不再次起身开窗通风,然后又躺了回去,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一切吗?

眼角先是泛酸,然后视线开始模糊,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艾玛的脸颊,最终她蜷缩在床上,浑身颤抖地嚎啕大哭。紧绷了多年的神经终于能够得到喘息,从八岁那年就开始压抑地情感在一瞬间全部宣泄了出来,甚至有种天昏地暗的错觉。

她得到了什么?她失去了什么?

她失去了至亲,然后亲手,毁掉了最关心自己的那个人。

她从很早开始就知道了,她早就明白为什么克利切会坚守着那个破旧的孤儿院,她早就看懂了克利切当年被押走时的眼神,她知道为什么克利切与她会面之后会是那么欣喜若狂却因为不善于表达感情而导致疯狂,她知道他因为这件事愧疚到快要崩溃,她知道克利切早就看出来她下了药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将克利切绑上木杆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他因为恐惧而微微颤动的手,看到了他眼角挂着的半滴没有落下的眼泪。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那个男人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那个男人,他是个骗子,小偷,下等人,他没有出色的外貌,没有大量的金钱,没有绅士的风度,他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好人。

可是他在明明知道会死的情况下,选择了为了她去死。

义无反顾。

艾玛一直认为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极力克制却毫无作用,哭得撕心裂肺悄无声息,一切都仿佛没有了意义。

她因为不愿意接受父亲死亡的事实,从而强迫自己变得冷漠,不再拥有真正的感情。她知道自己的臆想只是臆想,但是她就是自私的不承认,幼稚的以为只要自己认为就能够成为现实,妄想通过这么点可怜的自救手段乞讨到救赎,即使,牺牲另一个重要的人。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然后失去了她原来拥有的一切。

她终究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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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您来这里的目的是?”
“我想要找一个人”
“您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吧,这个游戏的危险性您应该清楚,即便如此也要参加吗?”
“是的夜莺小姐”
“那么恕我冒昧,您想找的那位的姓名是?”
“克利切,克利切·皮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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